好久没有打字如窜稀了

  藏獒菌  

【月神夫妇】机械月亮女神是否会梦见熊头猎人

这对真的好香所以速摸了一个,如果和主线剧情冲突了请当作我的私设()

标题是捏他,但是后面越写越放飞



  

我是在异闻带森林里流浪的时候看到的。


  

野生的机械神性。


  

她注意到我的侧目,却毫不在意似的向我走来。


  

还在彷徨的半神英灵大概只有你一个了吧,她这样说着,很不客气地坐在我的火堆旁边。


  

真是无法想象那边的我会因为你堕落到地面上。机械神性把纤细的手覆在火焰上,语气很淡。


  

这边的她大概是讨厌我的。


  

如果说只是要打一架,或许事情会简单很多,特别当她对我的批评是发自内心的厌恶时。


  

她却说不能和我战斗。


  

别扭的性格。我抱怨着继续打猎烤肉,遗憾的是没有酒。


  

人类的造物几乎要从这块属于神的土地上剥离下来,倒是神性体多得快要溢出了。


  

这位机械神性只是主机的终端之一,我判断她有某种故障,才没有把我和迦勒底的行踪主动上传到云端。


  

这是你的幸运。她把头扭到一边。


  

如果说不看脸的话,她还是挺有那个人的感觉的。


  

可惜我现在时间不多。


  

对于机械神性来说,永恒是唯一的时间标尺,她从来都不急,因为她知道我总有一天会魔力耗尽,会被追踪到,会死。


  

又不是她死,她没有理由去询问我对虚无和痛苦的看法。


  

我只是好奇,机械神性绷紧了嘴唇。


  

所以说希腊神真麻烦。


  

吃不吃肉,我撕下一块羊腿给她。


好像过去了长久复长久的时间,比我和那只倒霉蝎子在海上的追逐赛还久。唯一的区别是我在海上也如履平地,只是向前奔跑而已。*1


  

而现在我在漂白的人类史上如履薄冰。


  

人理已经脆弱到任何轻举妄动会导致全灭。


  

谈判不是我的强项,和机械讲道理显然不识时务——可她却拒绝杀死我。


  

我知道投反对的六神的下场,那其中包括她的同胞哥哥。——她也不太可能是为了海神,那老头若真想留我就不应该把权能收回才对。


  

我无法再跨进海洋。


  

因为她把我圈养在树林。


很偶尔地我会忽然想起泛人类史的事,在阿波罗发现自己的妹妹被我得手之前,我和她在树林里穿行,猎獐捕鹿,狗子们在我们身边兴奋地吠叫。她一箭入眼,我一箭封喉。鹿角被我留下做了个烟斗,她要了一块柔软的皮,说想做一对手链。


  

我远比现在还要不识风情,问她,神也兴这种爱好吗。


  

她摇头说,只有我喜欢而已。


  

皮革被她裁剪成细条,又编织成月桂冠的式样。我啧嘴,你哥看到这玩意估计得气死。*2


  

那就让他气死好啦,她笑嘻嘻,把手链绑在我的手腕上。这样我就可以一眼看到你在哪里。


  

撇去那个事故的确不是她有意为之,她确实总是能找到我,不由分说不讲道理,违背一切神的规则和束缚。在最高的山峰,在最隐秘的峡谷,在我勾搭妹子的时候蹲守猎物的时候在我洗澡的时候,她说亲爱的我爱你啊,准确地扑进我怀里。


  

好软,爱了。


  

我承认,她把自己变成现在那样子的时候我确实惊讶,这是属于锦上添花的设定,但是即使她不变,不,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一定认得出来。


  

睁开眼睛,机械神性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余光慢慢从我身上移走。


  

…肉好像烤过头了,你还吃吗。


  

她一如既往地摇头,但是撕了一块皮嚼了嚼。


  

确实难吃。机械神性扁扁嘴。


接着她告诉我迦勒底那边的事,我想这是启程的时候了。烤糊的肉也只好就那样浪费,机械神性把篝火熄灭,熟练地把骨头和血块等等埋掉,消去扎营的痕迹。


  

说来奇怪,机械神性从来都是旁观我的狩猎,她拒绝参与。


我跨进将行的船。“我还是人类的时候从来没划过这玩意,如果想吐的话请务必吐进海里。” 

但是机械神性只是垂着手站在岸边。


  

“我要求你回答我最后的问题,作为这段时间我不上报你的坐标的交换条件。”面具下,她很难得地在微笑。


  

“真是亏到家的买卖啊。”我也笑,忽然为她感到寂寞起来。


-你看得到我吗。


  

-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清楚哦。


  

-听得到我吗。


  

-如同清泉淙淙。


  

-你还记得我吗。


  

-绝对不会忘记。


  



  

真是完美的回答啊,机械神性牵起我的手说,那么这是最后一个祝福,我将传送你至目的地。泛人类史的英雄,我想遇到你或许也是“这边的我”的命运之一,因为这难得是我想做的事呢。


传送魔法的光芒让视线和听觉暂时性衰退,但是我仍然看到了她最后的面容。


  

“我将和这座岛共存亡,…如果主机也无法想起你是谁,请加上对我的恨意一起惩罚她吧。”


  

“因为直到现在,我都想不起来。即使我看到了‘我’和你的全部记忆,但我不明白啊,我为什么对你…唯独对你…”


我无法捧起她的眼泪,因为她和这座岛一起,升到我难以企及的天空去了。


弯弓,搭箭,艰难地护送人类最后的御主。敌方压倒性的优势逼得我们喘息不能,步步后退。年轻的御主崽子因为不断的坐标移动渐渐变得憔悴。现状不是可以选择战力的时候,但是御主小姑娘像是在照顾我的心情,提到阿尔忒弥斯总是要悄悄拉着马修,离我远一些。


  

照顾个屁,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不如说如果阿尔忒弥斯被别的宝具破坏的话,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不爽。


  

我想见她,就像她的箭矢总是伴在我身侧,我想把所有和她在一起的心情告诉她。如果一遍不能就一直说到她明白为止。


  

她那么想知道,不然,她为什么流泪呢。


机械神性的主机在寰宇中翱翔,撕裂大地以显神之威。


  

踩上那些被夷平的土地,热气从地底涌上来,灼人的温度。


  

我在泛人类史几乎从未看到阿尔忒弥斯真正因为嫉妒降下神威。虽然我总是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但是她其实是有“除了我以外俄里翁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的绝对自信。


  

姑且不论这个自信究竟是她的铁腕政策给的,还是因为我就是如此靠得住的男人,但如果真的有人能让她吃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也直到那时才醒悟,经历了永恒的神性,身心又怎能放入柔软的感情呢。


  

磨损了。生锈了。积尘了。短路了。


  

她本来就是个性格别扭的女孩子啊。

而我让她等得太久了。


所以最后,我以冠位为祭,为了将孤高的月神击落。

多合算的买卖。


阿尔忒弥斯在坠落,加载的复数机械模块在以太浓郁的大气中燃烧。产生的光晕像月辉一般,银色的泪痕在夜空划过。

迦勒底的御主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留下记录:肃杀的地面上,俄里翁一动不动,双手还保持着放箭的动作,可那枚神造之弓也在不断崩溃,散射出星雾笼罩着射下明月的猎手,他只是保持着那样的动作,仰望着无月之夜。


  

像是要去拥抱,从天空降临的某位命定之人。


  

烟尘中,藤丸立香透过灼热的以太,看到俄里翁的嘴唇缓慢翕动:


  

快来吧,真是对不起,这种事情应该是由我更早更主动才对。


  

银泪不再为誓约所束缚,所以哪怕被燃烧,被消耗,被磨损到只剩最后一滴,一枚最小最小的星,她也终于抵达了猎户座的眉心。

亲爱的我最爱你了———


*1 俄里翁是海神之子,因为父亲的祝福所以他可以在最深的海沟行走但依然保持头部露出水面(在和蝎子赛跑的时候,他逃到海上与不善水的蝎子拉开距离,但波塞冬不能惹天后的权威,所以没法给俄里翁直接的庇护)也正是因为他的头部露出水面,阿尔忒弥斯才会看错而射向阿波罗所指的“黑色小点”

*2 阿波罗以前被丘比特恶作剧过而喜欢上一个女孩达芙妮,但是达芙妮为了躲他的追求(也是丘比特的恶作剧)变成了月桂树,伤心的阿波罗让月桂树冠成为了胜利的象征和荣耀(以及阿波罗的黑历史),这里阿尔忒弥斯用月桂树冠更有点祝福爱情的纯洁和青春永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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