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打字如窜稀了

  藏獒菌  

Bizarre Summer 4

之后回到家,徐伦跟献宝一样把那杯冰淇淋送到书房,然后脸红扑扑地跑回房间开始在小本子上写东西。

 

晚上是仗助做的炒饭。

承太郎先生吃完饭就回了房间,什么都没说。

 

徐伦很早就上床睡觉了。仗助打着小霸王心有余悸,但是应该没事了吧,这一天虽然紧张了点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圆满的,接下来只要喝一杯安神牛奶然后睡个好觉——

然后一楼的书房里承太郎招呼他:“仗助你来一下。”

 

承太郎先生是秋后算账的类型吗??

 

但是不太对,老妈在要开始发火之前都是叫自己东方仗助的,如果承太郎先生没有叫我大名的话他应该没有生气!

 

“别磨磨蹭蹭的,我知道你在楼下。”

 

应该没有生气…

 

仗助都准备好舍生取义了,以防万一让疯钻躲在身后方便修个家具什么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书桌上摆了两个杯子,还有一瓶威士忌。

 

好嘞,原来是属于成年人的夜晚时间,仗助觉得自己心里有数了。 

 

“原来是一起聊天啊我还以为承太郎先生要揍…啊,这么说来承太郎先生是有什么烦恼吗,恋爱咨询还是——对了,是不是新的替身使者?!该不会又一个像吉良吉影的混蛋出现了吧——是他的儿子吗??”

 

一时间少年的热血沸腾,如果是承太郎先生需要他的力量的话当然是使命必达。不过仗助之所以下此推断也并不是毫无来由,之前带着徐伦侵略书房的时候他看到有份文件压在《深海温度和鱼类繁殖方式》下头。压得不太整齐,想来是为了不让徐伦看到如此危险的东西而紧急进行遮挡。但是仗助看到了“箭”,“替身”和“儿子”的字样,一清二楚绝对不会错,这一定是身为替身使者和承太郎先生的左右手的自己才会拥有的敏锐天性!

仗助再看向那瓶还未开封的威士忌,此时他的心充满了决绝,悲壮等伟大的情绪,所谓干了这杯酒就要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吗?我的母亲就要拜托您照顾了呀承太郎先生!请务必别让那个老头趁机——

 

“…这可真是的,你想多了。”

 

诶?

 

承太郎先生压了压帽檐从床上下来,他懒洋洋地给仗助和自己倒了酒——仗助只是浅浅的四分之一杯,他自己倒是有二分之一不止。

 

“那事有专人去调查,但是有的事必须来问你才行。”

 

咕咚,仗助下意识喝了一口蜜色的饮料,然后立刻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大块冰。

 

“关于你是如何一个人成长的事。”

 

这算什么,家谱调查吗?难道是老爷子命不久矣又要确认遗产分配了?虽然我对那个人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对于那种财阀中常有的,想要赖掉老妈,想要否认我有乔斯达家的血统的桥段的话我东方仗助绝对不会让步。

 

“…我就是由老妈和外公抚养长大的啦!要说是一个人成长,那只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东西才做得到。虽然我们家里一直有人缺席,但即使如此我也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仗助越说越觉得上头,他剑拔弩张地等承太郎先生回答。

 

承太郎盯了他一会,然后又给仗助的杯子里加了块冰。

 

“好吧,我大概说一下情况。”

“我一直在想怎么给徐伦做一个好父亲。”

 

仗助有点错愕地抬头。

 

“因为我的…事务,我必须和那些人争斗。你应该能意识到吧,替身使者会互相吸引。这种事只能尽可能地不影响到她,哪怕是隔断我和徐伦的关系也好。幸运的是,徐伦不是天生的替身使者。她不会被卷入那些暗流,至少现在不会。尽管,也许有一天,徐伦和她母亲也会被锁定成目标,但是只要她们不具有最关键的替身能力,就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但是徐伦好像并不开心。”

承太郎只是一如既往地用沉稳的声音叙述,帽檐很低,但是那杯深色酒液中的倒影似乎也没有表情。

 

“这根本不是替身使者的问题吧,承太郎先生。”

仗助闷闷地说,他现在觉得更上头了。“如果像我的情况,乔斯达先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或许有他没他都一样。但是徐伦一直都看着你,她憧憬你,你是她生活中活生生存在的父亲,不管怎么回避都是事实——你的消失会让她痛苦。”

“而且明明承太郎先生也并不开心。”

 

承太郎慢慢深呼吸,这种话他是不能和妻子说的,那个女性已经为他承担多余的角色也十分疲惫。面对乔瑟夫外公他也没法让老爷子给捋个思路出来。这个夏天承太郎招呼仗助过来,其实也是想看一看,他会怎么理解这种事态。

排除了仗助无法理解情况紧急的要素,排除了仗助成长环境的类同——承太郎得出结论,仗助的话就算是基于中立的立场也不会改变。

自己的生活法,确实难免抄近路的批评。

 

“而且我从小就有疯狂钻石,也没怎么样嘛。”

仗助一直捏着杯子,冰得手木。疯狂钻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房间,笑眯眯比了个v。

 

承太郎喝了一大口,之前自己刚有白金之星的时候,还以为替身是恶灵。——然后走上乔斯达家人命定的旅行。

或许徐伦也会注定走上她的旅行。

想到这里就觉得担心,害怕。

害怕失去她。

但是如果是徐伦,她是不是也能坚强地站起来,走出自己的人生呢?

 

承太郎记得徐伦刚出生的时候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那么小,他一手就能把她抱起来。

然后感到了她小小的心跳。

 

承太郎摊开拳头,手上的青筋也在突突地跳着,很熟悉的生命体征,熟悉到平时会忽略。

当时那个婴儿那么柔弱的心跳,也让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血液搏动,然后忽然想起,自己活着的实感。

并非是战斗中血脉喷张的以命搏命,赌徒理应对自己手中的筹码心知肚明。但是在和平的,平静的生活里,这样的联系是在徐伦身上找到的。

 

承太郎把杯子喝空了,然后又续上一满杯。

仗助见对方没有回复,然后嘴里的酒味除了涩还是涩,正想见好就收——谁知道承太郎先生酒品怎么样,结果舌头比脑子快没控制住又说了一句:“徐伦她是好孩子啊,承太郎你不想看着她成长吗?”

 

草,忘记加敬语了。

 

承太郎先生放下自己正要举起的酒杯,正视着对面的蓝眼睛。

“仗助。”

“谢谢你。”

 

仗助回到房间,觉得自己刚才的鸡汤真他妈牛逼。

 

这是承太郎给自己设的最后一个矛盾,关于徐伦。他一直觉得自己会给家人带来危险,但是又无法相信任何人能提供更好的庇护。

比自己更可靠,更让自己放心的庇护。

他需要一个推手,临门一脚,让自己去紧紧拥抱那朵珍视的蔷薇。

现在他不用隔着玻璃罩子说出我爱你了。

 

 

 

第二天,承太郎送给徐伦一个吊坠。

摇一摇,里面当啷当啷地响。

“要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打开。”他摸着女儿的头。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喊爸爸来救你,明白吗?”

徐伦使劲点头。

“拉勾吧。”

仗助看到承太郎先生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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