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打字如窜稀了

  藏獒菌  

【赤骑弓】解药

520产物,但愿不要太ooc…

花吐,大概是两个傻瓜互相醋自己差点把自己浪没了的故事

立香是我,说实话我差点没圆过来
文后有个过气番外


端倪是几天前发生的。

阿塔兰忒起初只是觉得喉咙痒,以为是模拟训练场效果逼真到连花粉都还原得细致——然而等哄完孩子们睡后她依然感到不适。于是她咳嗽——并没有吐出什么,只是一些涎水。唯一特别的就是有点香。

阿塔兰忒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玉藻猫做的桂花糕挺好吃。

 

第二天特别的来了:她又开始咳嗽,这次不太一样,她感觉一缕纤细的柔软的东西从喉咙往外钻,于是她把这玩意吐出来。哦,是朵花。

从口腔挤出来以后它终于有空间绽放。像个小蓬蓬裙,颇有些得意地和阿塔兰忒大眼瞪小眼。

 

“我头一次看见真的雪滴花,和图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玛修抱着大部头书兴奋极了,“边缘是绿色的,蕊是嫩黄颜色…像少女一样。”许久没战斗过的她也松懈下来,伸出手指想去抚一抚柔软的瓣儿,结果这好奇心被达芬奇无情地打落:“不要随便碰,我可不想再有大面积的特异现象在迦勒底泛滥。万一传染怎么办?”

阿塔兰忒正想详细描述自己是何时感到不适,结果咳嗽抢在话语前喷涌而出,好在达芬奇眼疾手快用容器罩住她的嘴。

“看来是无法控制的行为…先用这个凑合。稍微等一下,我和福尔摩斯分析完再诊断——立香,把门关上:我不想让那些过于热情的医生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达芬奇戴上眼镜以示隆重,顺便把侦探先生推开以免他说出不合时宜的笑话:“还好没让玛修碰,花携带的以太非常容易传染…那么,阿塔兰忒是喜欢上谁了?”

“…?我没有喜欢的人。”

“但是花吐症的病因,就是因为爱在心口难开所以开了朵花…是一种异化的相思病。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相思病啊,童谣这几天去伦敦特异点刷提灯我倒是挺担心的……”

“不是那种相思!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啊当然你想女女也可以…总之是爱情的喜欢,丘比特的箭那种!”达芬奇有些欲哭无泪。

阿塔兰忒的神情更加困惑:“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欲望?”

“…那为什么你会得这个病?”

“我不知道啊所以来问你啊。”

此时玛修终于摁不住自己那明显兴奋过头的前辈。立香几乎跳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阿喀琉斯,绝对是阿喀琉斯,你仔细感受一下,想到他时有没有觉得心跳加速!”

“啊?谁要和小毛孩谈恋爱啊?”

她连脸都没红。

玛修扶走神色憔悴的御主后,达芬奇终于转过身一脸认真:

“这病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是和挚爱的人亲吻。而因为迦勒底的电力系统是用于支持全部的从者现界,为了避免污染到魔力池我们必须和你断联。再加上你无法灵体化,若无法解除…三天,因为你是archer那就算四天。你的魔力就会耗尽,会回到英灵座。”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但是会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非常抱歉,我真的没有头绪。”

“过段时间重新召唤就可以了,立香也不会介意的。就是觉得很可惜呀。”

阿塔兰忒耸耸肩:“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愿下次召唤的时候不要出现一样的情况就好。”

 

达芬奇专门为她准备了一个空房间,有床和各种正常生活的家具。阿塔兰忒很不好意思,毕竟在一个快要回去的从者身上这样用心实在是有些浪费。——算了,既然人家如此和气,那自己更应该好好思考,事情有没有可能产生转机。

喜欢,喜欢…她没什么概念。阿塔兰忒见过深陷爱情的女人,阿尔忒弥斯大人幸福的笑容和美狄亚眼神中的憧憬反而让她觉得更加遥远。翠色衣装的猎人不需要这种感情,她一个人就过得很好。

一个人就过得很好。

阿塔兰忒又念了一遍,想起水仙的神话。

我该不会是自恋吧?

她慌张地摸了摸脸,跑去穿衣镜那瞧自己的模样。那是一个神色有些紧张,却不管怎么看都和“喜欢”无缘的女孩子。

阿塔兰忒细细数了人生中的经历,没什么可高兴的,在第二次生命里还把队友给捅了,没有任何品质值得欣赏。

如果要自恋的话,她得是那种,像佩琉斯或者阿喀琉斯那样,有点固执和天真,却贯彻了自己的正义,充满英雄气概的男人。*1

那就不是自恋,线索又断了。

阿塔兰忒焦躁地抓头发,或许是因为动作太大的原因,她只得再扑到达芬奇提供的容器前,剧烈地咳嗽起来。

洁白的小花扑簌簌沉在瓶底,看起来无辜极了。

 

她后来又吐了两次,魔力的流失让她睡不安稳。但这没有办法,阿塔兰忒喝了点水,给红肿的喉咙镇痛。

“我来送补给啦。没想到阿塔兰忒也有今天,要不要我帮忙飞鹰传书一下?如果八卦够多的话做瓶爱情灵药也不是不可以。”

“还真有心情开玩笑啊喀尔刻,少女杂志看多了吗?”阿塔兰忒没好气地呛她,看着活动小门吱嘎地打开,几个新的空瓶和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小杯子被塞进来。

“把之前吐的递给我,那杯好东西可以让你睡到回英灵座,如果受不了的话快点解脱也好。”

“不必,我更情愿给自己来一箭,但是挣扎一下总比直接弃权强些。”阿塔兰忒透过小门去看鹰之魔女,对面的她笑得十分恶劣。

“好吧~那你加油,明天是美狄亚来送牢饭。”

喀尔刻一并收回了酒液,说着“这花好看得都不像你”,消失在走廊那侧。

 

“怎么跟闹着玩一样…”阿塔兰忒嘀嘀咕咕,但是想到牢饭的比喻也忍不住笑出声,确实有那么几分意思。

闲暇时间她数了一遍迦勒底的从者——职员们都正好在休假——数目对不上,她又数了一遍,比刚才还要少。姑娘们的数目倒是没问题,只有男的她数了好几遍都数不对,加上那些分不清性别的依然对不上。

“阿喀琉斯,喀戎,赫拉克勒斯,伊阿宋…”

“阿喀琉斯,天草四郎,莎士比亚,安徒生…”

阿塔兰忒放弃了,爱谁谁吧,反正她都没兴趣。

 

“我又替你难过又有些高兴,因为阿塔兰忒也变成爱情的囚徒了,像我一样。”小姑娘恨不得能把自己也塞进来。

喀尔刻说是美狄亚,但是没想到是美狄亚lily…阿塔兰忒疲惫地应付她的追问,具体来说就是每个问题都给予否定回答。待穷追猛打终于停止,小美狄亚用她惯常的忧伤声音说:

“不明白自己的所爱,总比明白而不得要轻松些吧。”

阿塔兰忒费了半天劲才把她哄走,开始烦牢房的比喻。

 

第三天时她已经没什么力气,水喝得越来越少,而花朵越来越多。阿塔兰忒转着孩子们送来的魔方,勉强维持清醒。

“大姐姐会像人鱼一样变成泡沫吗?”童谣听着快哭了。

“不会的…你瞧,我现在还能说话。”阿塔兰忒安慰,“我又没和海巫婆做交易。”

…再召唤的时候要绕着她们走,她默默记下。

阿尔忒弥斯也来探过病,不过聊着聊着就变了味道,诸如“亲爱的如果得了这个病会吐什么样的花呢?”“当然是棉花了!”这样的机智问答倒给安静的小屋带来了些生气——总比长吁短叹好。

狩猎女神走之前轻声和她说:“我以为阿塔兰忒会选择一位英武的战士呢。”

“哎呀,那他得跑得过我才行。”她笑了笑。

 

正在阿塔兰忒终于厌烦了弓兵的单独行动,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来个痛快的时候,门扉被叩了两声,阿喀琉斯的声音传进来。

“大姐头,介意多个室友吗?”

 

“不幸的巧合,我也有了这个症状。”阿喀琉斯给她展示自己吐出来的白桔梗,表情无奈,“达芬奇他们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正在给每个房间消毒——而我也被赶到这里来了。”

“那你有三天时间可以思考是哪位让你魂牵梦绕。”

“一天,因为灵格的原因,目前储存的魔力只够我现界一天。”

“…那节哀顺变。”

 

“既然是病友了,大姐头是喜欢上谁了呢…?”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阿塔兰忒淡淡,“现在就是在等英灵座召回。达芬奇说我比绝症还绝症”

“那确实是…完全没有头绪吗?”

“求求你别问了,这几天她们轮流拷问我也没个结果。换个话题——你知道自己栽在谁手里了吗?”

阿喀琉斯沉默两秒:“知道的。”

“那你怎么会得这种病,希腊的大英雄一出马那可是所向披靡的吧?”

“不不…呃,她好像不喜欢我。”

“?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啊,说来听听。”

虽然平时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但是这时候有点谈资还是能打发时间的。阿塔兰忒稍稍坐直,兴致盎然。

“希腊的大英雄”颇有些窘迫地挠了挠鼻子。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也不太好意思直抒胸臆——迂回一下也是战术之一,非常临时的战术。

“她啊…生气起来会很吓人,却有一颗温柔的心。头发总是编起来,但我却更喜欢她随风飘舞的发尾。”

 

阿塔兰忒呆住了。

为什么这小子会喜欢贞德啊。

呃,法兰西的圣女,脸蛋身材都挺不错,但是…但是!

她哪里好啊??拜托在那次圣杯战争里她和我斗了八百回合诶!啊这么说来当时阻止我该不会是为了…*2

不不不算了算了这是人家的事,情到浓时人自醉。我的判断只是因为和她有过节,阿喀琉斯眼里就是出了西施那也没办法。

“…哦,挺意外的,不过那可不好追啊。”她决定一碗水端平。

 

现在换阿喀琉斯傻掉。

这是什么情况,是同意自己追求还是不同意??呃,如果知道自己喜欢她的话,那就相当于我的症状只有亲吻她才能解除——所以阿塔兰忒的意思是“很抱歉我不喜欢你所以你的病我没法治疗。”

但是大姐头给自己留了台阶,并不是直接拒绝,她真好。

“我明白,毕竟喜欢就是这么一回事吧。”他尴尬地笑。

要过多久才能回英灵座啊,干脆自行了断一下算了。

 

阿塔兰忒其实是有点羡慕的。

羡慕被爱的贞德,和爱着她的阿喀琉斯。

因为这是她从未拥有的感情。

虽然阿塔兰忒听美狄亚描述过那是怎样酸甜的东西,但是无法理解“单单持有就会感到幸福的魔法”为何物。

她像是在隔着窗户望外面的花海,她们招呼自己过去玩,但是自己总是“不了,我在屋里就好。”并非是害怕或是被过去的噩梦纠缠,只是不想接近而已。

尽管被召唤后阿塔兰忒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也有优秀的英雄,书籍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男性都是狂妄而粗鲁的。可惜当讨厌男性成为了呼吸一样的常识后,就很难改变了。

所以有点羡慕,稍微有一点点。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但是能被阿喀琉斯爱着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阿塔兰忒感叹。

 

阿喀琉斯又一次大脑当机。

所以也不算是被拒绝?就像是“我挺喜欢你的但是我还没准备好”这样的感觉?

但是那无论如何,都不是现在就能解决的关系。

他想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客观评价两人的关系…最好不要当他是小朋友了。

 

“你搞定那个猫女没有?”某个酒吧,伊阿宋突然贴过来说着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射成刺猬的绝对禁句。

虽然这种活动她不会参与,更何况已是深夜的“男人时间”,阿喀琉斯还是没让酒精占据理智:“你别这么说大姐头。”

“那就是没搞定?不行啊我亲爱的师弟,你要重拳出击,像我一样!展现你的英姿…”

他真的喝多了。阿喀琉斯想着要不要干脆送师兄回房间,但是他偏偏是越醉越话唠的类型。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

“喜欢她哪啊?你是受虐倾向还是特殊性癖?”

“…”

“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没想到你阿喀琉斯居然……”

“都喜欢。她的全部我都喜欢。”

阿喀琉斯的回答被音量满格的重金属淹没,他也不在乎,毕竟不是说给伊阿宋听的。

真正想要的听众也不在这里。

把被酒精麻痹的醉鬼交付给美狄亚,魔女小姐和他寒暄:“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帮我把垃圾带回来。”她轻轻踢伊阿宋一脚,让他别躺自己鞋上。阿喀琉斯搜刮了肚肠为师兄挤出几句好话,对方微笑着摆手表示不必。

“别纠结我和他的关系,伊阿宋也死不了。”美狄亚拢起头发,阿喀琉斯注意到她手上沾着油彩和水补土,“就当我多管闲事吧…阿塔兰忒绝对不是任人采摘的玫瑰,她的刺不是放着作秀的。你抓不住游鱼,骄傲的孤狼无法驯服。”

“我明白。我从未想过将月光收入囊中,停滞的风是死物——大姐头的美丽在于自由,她是飞鸟。”

他其实也有些醉意,扶着门框来掩盖指尖颤抖。

“…我想做阿塔兰忒翼下的风。”

“我明白了,那么路上小心。”美狄亚打个响指,借他鬼火点亮没有灯的街道。

 

直到阿喀琉斯终于被夜色吞没,原本已经支撑起伊阿宋的美狄亚猛地放开前夫的胳膊,让他的脑袋和石灰墙亲了个响。

“为什么你就不能和人家学学啦!”

 

所以面对难得温柔的阿塔兰忒,阿喀琉斯反倒舌头打结。他习惯当她身后的枪,身前的盾,却不知道怎么拉近距离。

而且好像还被发了好人卡。

“哎呀…”阿喀琉斯小心斟酌,“反正回英灵座也没什么关系。”

可惜他用尽全力还是只能挤出一个苦笑。

 

这位绿毛小伙子的病因只能说是性情使然。

他加了两天班给立香收集书页,结果一回来就被警告若是出现了奇怪的花朵不要去摸。五分钟后他打听到那花是雪滴花,十分钟后得知那是阿塔兰忒吐的,接着花了三分钟了解了她的病情——然后以冲刺的速度奔向管制室,彗星脚法差点踏破超薄合金地板。

阿喀琉斯下班的时候是早上六点,此时大家大多没起床,而即使是工作狂到以工坊和管制室作为生活场所的达芬奇与福尔摩斯,这时候也要去餐厅喝个咖啡。他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只看见一罐罐小白花整整齐齐地摞在地上,贴着除了日期不同其他一模一样的标签。

一分钟后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室,有点记不清自己为什么顺了一瓶回来。

雪滴花绽放得很含蓄,纤细又温婉,在透明小瓶里层层叠叠,不张扬却醒目。

阿塔兰忒有喜欢的人了。

 

阿喀琉斯不太高兴。

有必要声明的是阿喀琉斯在平时是一个温和有礼的青年,但是他生起气来可就不克制了。

他倒是很想见一见让阿塔兰忒如此痛苦的混蛋,警告他现在立刻马上过去让她康复,但是他不知道那是谁,准确来说他希望这个人不存在。

问题是这个人必然存在,因为阿塔兰忒吐的花叠起来有两人高了。

 

阿喀琉斯不太高兴。

年轻人的激情和冲动攫了他的心头,阿喀琉斯抓起一把花塞进自己嘴里。没什么味道,他也没有咀嚼,一视同仁地咽了下去。

瓶子被捏碎了,反正对于有神性的他这不算什么。

阿喀琉斯静静坐着等待。

两秒后,以喷射状的,和雪滴花同样洁白的花朵开满了房间。

 

“突然就发生了,没有任何前兆。”希腊的rider十分冷静,“我想这是自发性的。”

 

阿喀琉斯的计划几乎不算计划,这孩子在战斗以外的话题只能说比常人略高明些。喀戎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惜没能改过来他就出师了。

他打算先问出阿塔兰忒到底喜欢谁,如果能把那人拎出来的话就拎,最差不过是和大姐头一块消失而已。

但是从一进门开始,阿喀琉斯就知道自己胆怯了。

如果他被认为是一个男人,那他或许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自己能够在她身边则是因为被她当作小鬼了。

阿塔兰忒的否定回答让他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不是自己”的怅然。

 

阿塔兰忒看眼前的小伙子愈发蔫巴于心不忍,虽说拿自己当比较对象意义不大,但有比没有强:“

你看我,就算我知道自己喜欢谁,他也不会亲我的啦,谁会喜欢我这种人啊。”

 

事实上,阿塔兰忒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之前思考自己是不是自恋也纯属情况需要。

她攥紧眉头绞尽脑汁,比在管制室被问询的时候还要入戏。

花吐症像是奇怪的诅咒,而因为自己没有解药所以注定走上破灭的道路。

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相比之下,她希望情况明显比自己强太多的阿喀琉斯能得到解药。

当然,如果自己能有解药就更好了,被她归类为好奇的东西开始挠她的心,愈是得不到的愈是磨人。

但如果一定,一定要挑一个的话,

还是希望能是阿喀琉斯。

不过看来是不可能呢,便宜贞德那家伙了。

 

理所当然地,阿喀琉斯瞠目结舌,发出的音调全是你你我我地打架。阿塔兰忒感到惭愧,自己全无经验还真是抱歉,毕竟她安慰思春期的美狄亚时的最强杀招也只是给她递纸巾。

所以她觉得这时候再给他打个气也未尝不可:“放心,你不会消失的,那个家伙虽然像个老古董,但也有着少女的心——我帮你把贞德叫来吧。”

她咳嗽起来,但仍然记得用达芬奇给的容器接住白色的,像铃铛一样的花朵。

“真奇怪,从你进来之后就咳得厉害,可能马上就要回座上——”

“等一下,为什么是叫贞德。”

 

阿喀琉斯终于意识到,刚才他们完全没在一个频道里。

 

“哈?你不是喜欢贞德吗?”

“不是,为什么我会喜欢那个女的?”

“…?那你喜欢的是谁?”

 

“喜欢不把我当成臭小鬼的人。”阿喀琉斯嘀咕。

“啊?”

“我是说我肯定会被拒绝啦!”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会被拒绝??”阿塔兰忒开始掰手指,“长得又不差,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都没得说,就算是我也会动心啊!——等等,你该不会喜欢彭忒西…”

她没能说完,因为阿喀琉斯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将她摁在地板上。右手垫着她的肩,左手紧紧攥住袖子。他想说些什么,而白色的桔梗捷足先登,恰好拢在女孩的嘴唇上。

“…阿塔兰忒对我的动心,是对于小鬼头的,还是对于,男性的?”

 

翠色衣装的archer睁大了眼,她的视力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山的那一头,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目眩。

是灯太亮了吗?还是他的眼眸,太亮了…

 

阿塔兰忒记得以前与喀尔刻和美狄亚聊过,好像是叫心动表白一百式的排名,其中“壁咚”名列前茅。

“如果我被那样逼到角落,我绝对会一脚把他踹开。”她郑重地发表声明,被女伴们评价为不解风情。

现在的情况可能比那还要糟,可阿塔兰忒却不太想踹。

因为阿喀琉斯是那个特别的吗?

可能是因为,由他来做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想起那次7骑对7骑的圣杯战争,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拥抱自己,脸上沾满鲜血,眼里满是哀痛。

可是那样的眼睛却点亮了朦胧渐暗的意识,让她觉得自己获得了一丝救赎。

如果解药是阿喀琉斯就好了。

 

阿塔兰忒凝视男人的眼睛,看到对方终是没能将对视坚持到底,忽然觉得好笑起来。

她拈起那朵淘气的桔梗,别在自己的头发里。

“阿喀琉斯希望解药是我吗?”

没有等他回答。

“不是也没关系,不过我现在希望我的解药是阿喀琉斯。”

“也说不定根本不是,但是能和你一块回英灵座也挺不错,如果你也不幸要回去的话。”

男人松开了她的手,有点害羞地,也跟着笑。

“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是与大姐头同行。”

 

“是这样啊——那么,试一试也无妨。”

 

“还有,想不被当成小鬼头的话,先从叫我阿塔兰忒开始。”

 

 

剧场时间

“我不想写园艺论文了。为什么我一个三流魔术师要去研究嫁接时生长素对魔力属性的影响…”

立香打着哈欠抬头,试图呼吸点新鲜空气灌醒脑袋。恰好看见那一瓶瓶白花逐渐透明消失。

“我cp嫁接成功了?”

 

*1出自fa小说原文,当然原作不是说自恋啦。阿塔兰忒的一生没遇到什么好男人,所以她对好男人的形容词只有“像佩琉斯那样稳重”。所以如果评论里有刷小妈梗的会被我骂爆并拉黑,自重

*2上头了,没想起来退场后半截深情表白,原作阿塔兰忒看着也没懂的亚子。她阅读理解一直可以的。



 

————番外时间————

其实很早就写了这个但是没有正文就一直囤着,结果猜猜我是谁都过气了我才发出来…

 

阿塔兰忒的场合

 

“大姐大姐,猜猜我是谁?”立香大清早的看到阿喀琉斯捂着阿塔兰忒的眼睛。

“阿喀琉斯吧,没有人会叫我大姐,除了你。”

希腊的大英雄看起来很丧气。

 

“阿卡迪亚的猎手啊,猜得到我是谁吗!”

“阿喀琉斯,下次不要用第二突破的形态,布料掉我头上了。”

“…”

 

穿着马形连体衣的阿喀琉斯,拿着达芬奇做着玩的变声器又一次接近阿塔兰忒。

“阿塔兰忒亲,猜猜我是谁哟?”阿尔忒弥斯绝赞倾情献声。

“…不管试多少次我都知道你是阿喀琉斯啦,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可能忘得掉啊!”

阿塔兰忒猛地转身,看到一身玩偶服的阿喀琉斯还是没绷住笑出声。

“噗,哎呀,刚才的话你最好赶紧忘掉…”

“——呜,我有每天洗澡!”

“…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还是算了。”阿塔兰忒揪了揪他翘出来的刘海。“你穿这身很可爱。”

“咦,真的吗?”

“嗯,以及下次不用变声器也可以那样叫我。”

猫耳的女猎手跳下沙发,没再等阿喀琉斯回答就离开了房间。

她轻晃尾巴,看起来心情很好。


阿喀琉斯的场合

 

“咳咳……猜得到我是谁吗?”

“…”

这个声音,还有手甲冰冷的触感…!

“是,是阿塔兰忒大姐吧!”

“…敢开玩笑的话就送你回英灵座。”

“才没有开玩笑呢绝对是阿塔兰忒!”

“…”对方沉默了两秒,伴有奇怪的唔唔唔的迷之音。

“阿塔兰忒太过分了啦完全是欺负人哦?——我装不下去了,会遭天谴的啦!”

声音的主人话音刚落,原本就没有捂得很严实的手旋即松开。阿喀琉斯睁开眼睛,发觉阿塔兰忒正坐在对面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背后是圣女玛尔达(*),她安慰性质地拍了拍阿喀琉斯的肩膀然后嘴里念着神啊原谅我吧离开了。

“是,是,有劳您帮我完成这个恶作剧。还有真辛苦呢阿喀琉斯。”阿塔兰忒理理裙摆站起来。“毫无技巧地猜谜方法,真不像你——虽然说这个确实难了点。”

“…”

“…才不是瞎猜。”

“?”

阿喀琉斯靠近金发的猎手,嘟囔着“别把我当小孩子啊”,伏她耳边轻声:

“我也是很熟悉猎物气味的人哦。”


*玛尔达和阿塔兰忒的声优都是早见沙织老师,考虑到手甲这里用的是泳装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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